知道他们的脸是不是真的。”
长央放出留欢蝶，偏头问白眉：“这段时间你在御兽堂修炼什么？”
白眉想了想，身后突然放出一只虚影小狼，落在地面，还没人半个膝盖高：“放它，收它。”
虚影小狼神气昂头，冲着三人汪汪汪。
平青云蹲下，看着这一丁点大的小狼：“我一直想问，它怎么叫起来像狗？”
小狼似乎听得懂，怒汪一声，就扑向平青云。
白眉头一歪，虚影小狼立刻被她收了回去。
“妖本相……你朋友前途无量。”许久未出声的昌化忽然道，“除去血脉，唤醒妖本相还需心性至纯，往往这种妖修大道顺达。”
也是有趣，长央身边两个朋友，一个运道极佳，一个大道顺达，唯独她自己来到星界后，如溺水挣扎，需奋力向上，才不至于掉落。
昌化说完便在观察长央的反应。
她却像没听见，无动于衷，目光落在半空不停飘动的留欢蝶。
“他们分散走了。”长央道。
平青云起身：“那我们现在去哪？”
“往西。”长央望着留欢蝶最终停留的方向。
当时王仪离她最近，身上沾染的蝶粉最多，应该朝西走了。
他作为炼丹师，是四个元婴前期中最弱的一个，即便碰上，他们三人也有一战之力。
另外，炼丹师向来追逐灵草奇珍，长央想或许能碰一碰运气，找找碧参。
白眉和平青云都无异议。
三人继续朝西前行。
这次多了一个白眉，他们路上忽然滋润了起来。
因为她带了不少灵肉灵果，甚至还有灵酒来。
“这些都是御兽堂堂主给你的？”平青云十分羡慕。
白眉摇头：“不是，我自己拿的。”
堂主每日都有灵食供应，偶有灵酒，但到了他们那个境界，对普通灵食的欲望不高，只是摆盘好看。
于是，白眉每日都去扫荡一空。
一开始，侍从还以为是堂主用了，主动填满，结果填多少消失多少，不久就查出是白眉干的，连忙跑去告状。
好在堂主不介意，让他们别管。
“不愧是堂主吃的东西。”平青云吃下肚，便觉灵气上涌，经脉暖意流淌。
白眉抢先挑了好几种灵果塞给长央：“吃，这个好。”
她指了指她眼角的伤：“会好得快。”
长央接着，笑了笑：“谢谢。”
她那只染血的眼睛好了些，但乍一看还是有些吓人。
……
三人朝西走了两天两夜，终于在第三天夜晚见到不同于红石林的广袤荒凉。
对面是山林，不再有风蚀的红石块，而是葱郁的绿林高山。
“这里有修士经过。”平青云四处看了看，便在一棵树枝上发现打斗的痕迹。
“落在这里的修士不少。”长央扫过草丛中不同的脚印道，她看向前方，这座高山不小，“都小心些。”
“这里适合妖界的妖兽生活。”白眉忽然道。
她自己来自妖界，很容易分辨出妖界中蕴含的妖气本源，。
“小辈，这座山茂郁葱葱，古树凉润，水汽充裕。”昌化提醒，“说不定能找到碧参。”
长央扭头看向平青云：“你帮我们加持一下运气。”
她宁愿相信平青云的运气，也不相信他的卜算。
“什么方面的？”平青云问道。
长央望着深林：“祝我们这次有所得。”
……
深山中，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握住寒剑
，微微一转，剑尖挑出一颗元婴后期的绿纹妖丹。
青年立如松鹤，眉目平静清寒，他将妖丹收入戒中，同时还剑入鞘。
地上倒下死去的妖兽，白袍却不沾一滴血。
傅照危仰头望向妖月，他入界崖十几日，取得三颗元婴后期妖丹，再取一颗应当差不多可以收手。
……
“怎么都朝一个方向走？”平青云诧异道。
他们入山后，觉得四处灵气皆浓郁，最后长央选择跟着留欢蝶的方向走。
结果他们走了两日，只发现几具妖兽尸体，看脚印，这些修士都朝一个方向去了。
平青云有些担忧：“我们不会追上了王仪和他别的同伙吧？”
“一路上出手的痕迹不同，妖兽死亡时间也对不上。”长央摇头，“有好几批修士。”
白眉鼻子用力嗅了嗅，指着留欢蝶的方向：“那边，好闻。”
“会不会有宝贝？”平青云兴奋道，“所以都往那去？”
长央望着远处：“去看看便知。”
三人追寻着留欢蝶往林中深处走，能感受到灵气愈加浓郁，偶尔路上有泥土翻开的痕迹，似乎有人挖掉了什么。
“好香！”
一路上凡有奇怪味道，或香或臭，都一定有被翻过的痕迹。
这夜，三人围坐休息，突然间连平青云都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清香，沁人心脾，闻之眼明清晦。
像是有什么花忽然绽开，异香飘万里，勾得所有人心浮神动。
“妖兽